楼主: 农民的兄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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准菜鸟十一单骑泰顺-楠溪江-雁荡山, 多灾多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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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7-4-10 18:27:57 | 只看该作者
引用第48楼农民的兄弟2006-10-07 15:33发表的:

农民的兄弟

这是我们村哦,我爷爷奶奶现在还住在司马大院(村子最里头那个庄园,400年历史)里~

下次去通知我,我让我们家里人带你进去,不用买门票,虽然只有几块钱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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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7-4-10 18:43:38 | 只看该作者
引用第116楼jenny2007-04-04 22:43发表的:
五一有计划走相同的路线,不过感觉lz的行程有些紧了,雁荡山没有兴趣,多出来的时间打算去楠溪江深处未开发的村落转转。参照一下lz的行程

其实,LZ只是在最有名各方面比较发达的村子走了走,真正想玩楠溪江的话,那得徒步,从楠溪江源头开始,沿江而下,那才是最好玩的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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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7-4-10 18:48:22 | 只看该作者
(本文于2004年7月发于E家园江湖社区)

   楠溪江位于温州市永嘉境内,全长145公里,沿途风景名胜800多处,水秀、岩奇、瀑多、村古、滩林美,曾使东晋太守谢灵运诗情滚滚;更让宋代文豪苏东坡惊叹称羡———自言长官如灵运,能使江山似永嘉!
  什么样的天外之水孕育楠溪?什么样的村庄人家生息源头?我们溯江而上,探寻芳踪。

  行程表

  一般认为,楠溪江发源于溪下乡百丈瀑。从溪下本村至百丈瀑有4小时左右的山路,可从两条路分别到达。一是从溪下经东坑直上百丈瀑,一是经黄皮、刘山等村庄盘山而上。我们从黄皮上山,打东坑回来,将两条路都走了一遍,行程60多公里。

  详细如下:

  1、5月24日中午12:00从温州市区出发,13:00在瓯北码头上车,下午17:00到达溪下乡,宿溪下本村。

  2、5月25日早上6:30从溪下本村出发,经西田——麻坑——邵坑——黄一——黄二——刘山——麻庄垟——陈山头,下午4:00到达罗阳,宿罗阳。

  3、5月26日早上7:00从罗阳出发,8:20至上百丈瀑,9:30至下百丈瀑。10:30从峰顶直接寻路回溪下,途经东坑,下午16:10到达溪下本村,宿。

  4、5月27日早上6:30乘早班车离开溪下,中午12时左右回到温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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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7-4-10 18:49:02 | 只看该作者
●西田

  5月25日6时30分,我们从溪下本村出发,7:00左右到达西田。

  西田是个自然村,只有2幢房子7份人家,现住5人,都坐在走廊里,看着我们从对面的公路穿过溪涧,向他们走去。

  大狗小狗在屋前屋后跑着。问他们一个人养几条狗?一位妇人笑着说:“人太少了,养几条狗看看,闹热些。”又指着伏在脚边打盹的一条大黄狗:“昨天晚上去追黄麂了,在山上过了一夜,刚刚回来。平时这个时候它是不睡觉的。”

  西田常有黄麂、“乌皮金”(一种形状和黄麂很像的动物)、豺狗、野猪出没。有时候正在檐下呆坐着,猛然一低头,啊!下边的地里一只黄麂在抓挠着草丛!于是人呼狗、狗呼人,倾巢而出。但哪里追得上?那黄麂一蹦一蹦地早跳到对面的山崖上去了。

  黄麂还是有被捕获的,基本上是掉在陷阱里,被夹子夹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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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7-4-10 18:49:38 | 只看该作者
●麻坑

  老大爷蹲在院子里不停地劈柴。

  离他不远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水泥台子,上面装着太阳灶模样的大家伙。大概有了点年数,“灶身”虽然白白的,边上角上已锈迹斑斑了。

  老人告诉我们:这是电视接收器,自家儿装的,一千多块钱。“都说买了这家伙就能看上电视了,谁知还是没有(信号)。请人查了几次,也讲不出毛病。”

  “那为什么装着呢?这水泥台蹲在你家老房子前,挺不顺眼的。”

  老人觉得奇怪:“不顺眼?招人眼热着呢!”接着又叹气,“一千多块呐,拆掉不就连个影子也没了?”

  山区信号不好,溪下大部分地区看不上电视或仅有2个频道。山民手头稍有几个钱的,便在自家门口砌水泥台、装接收器,有的1千多元,有的3千多元。听说3千多元的效果不错,能收到7个台。

  老人不停地劈着木柴,院子里一堆一堆地码得满满地。老人说:“哪里嫌多?很快就没有了,一个月要烧掉好几堆的。这几年木头、毛竹卖不起价钱,砍都懒得去砍。要点柴火烧,还不到处是?”又说,住在山里“收入全无”,米是有的,菜也是有的,晒干了,能吃到第二年,就是换不来钱,“还好,反正住在山里头,没地方花得着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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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7-4-10 18:50:11 | 只看该作者
●邵坑

  邵坑有一排新建的砖瓦楼房。我们敲门走进其中一家。女主人在给一只扭伤了脚的小鸡扎红头绳。

  女人的脖子正中部有一指甲长的紫色淤痕。那是中痧后自个儿用手指夹的。山里人大热天行走山岭,忽然头晕、脚下发软,估摸着是中暑了,急忙屈起食指、中指,使劲去夹太阳穴、人中!脖子处最易用上劲,自然在夹之列。如确是痧气,被夹处就会有紫色淤痕出现。女人说,这淤痕要过上一、二个月,才能渐渐褪去。山里人常见的。

  后来我们果然又碰到好几个“淤痕中人”,看来都是痧气刚刚光顾过的。不免对头顶的骄阳又添了三分惧意,急忙喂了一把“人丹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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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7-4-10 18:52:04 | 只看该作者
●黄皮

  黄皮是黄一村、黄二村的合称,革命老区。浙南红军游击队曾在此处成立总指挥部。

  村口站着一位81岁的老人,白须飘飘,手里拿着一根半米多长的土烟筒。我向老人讨过烟筒,好奇地摸着。老人说,做一个烟筒是很方便的,斫一根细竹,去掉头尾,按上烟嘴就成了;难的是功夫———新的烟筒手感粗糙,皮色泛青,天天拿在手里,手指摩着,烟气蒸着,这筒才慢慢地变得溜光细腻,苍青色也沉成古铜色。

  用上十多年后,烟筒就和主人密不可分了。

  老人在黄皮住了一辈子,念过几年《四书》、《五经》。他认为黄皮变化蛮大的,比如电灯、车路,特别是米,以前用捣臼一锤一锤地捣,现在机器轰轰地一下子一大筐。当然烟筒是没变的,当年他的爷爷也是这么长长地拿地手里,也是须髯飘飘,经常站在村口。

●刘山

  车路通到黄皮,此后的山就只能用脚去丈量了。向导随手从路边的柴堆里抽了一根棍子,递给我。半小时后来到刘山。

  刘山是个行政村,辖下的十几个自然村零零落落地散在山凹里。我们在一位老奶奶家歇脚。

  一个6岁的男孩爬到一条长凳上冲我们做鬼脸。这凳子有点怪,比常见的条凳矮了许多,但很宽、足足有半米多,十分平整,还上了漆。老奶奶见我们好奇地猜测着这凳子的用途,笑了:“这是杀猪凳,很多人家都有的。”原来山上没有菜市场,山民平时买不到鲜猪肉,自家的猪养大了,又无处卖,干脆等到年关,呼上几条邻家壮汉,把猪按倒凳上,宰了,一刀一刀地割开,拌上菜干,腌透,再在日头下晒成咸肉,吃上一年。所以这宽凳每年总有一次派上大用场。平时也可以搬到院子里,摆上东西晒太阳。

  拐过一个山弯,是村长家。房门虚虚地掩着。我们从这边进去,那边出来,猪舍里的老母猪带着一窝小崽子,睁开一只眼睛斜了我们一眼,又懒洋洋地闭上了。

●麻庄垟

  盖着湿毛巾,披着长衬衫,当然还拄着棍子,撑着阳伞,我们头顶烈日,来到麻庄垟。在一位村干部家中搭伙,休息。

  麻庄土羊的房子也是二层木楼房,但整体结构独特———有点像四合院,不过前后皆没有门,四面的外墙全部用黄泥厚厚地糊了,只在边上开了4扇小门,门板很厚。主人介绍说:麻庄垟以前常闹匪盗,只好9户、10户合在一起造一座土楼。4扇小门一关,土楼易守难攻,可以避匪。另外,房屋内部还有一道御敌措施,那就是活动木梯。麻庄垟的卧室一般在楼上,楼道四通八达,但上、只有两架梯子。晚上一幢楼的人都睡下了,把梯子往楼上一抽,就上下断开了。这一招对付小偷、野兽特别有效。

  当然,防范的措施多了,也给主人们自己带来了一些隐患。比如,麻庄垟的人们特别怕火。两张活动梯子、4扇小门,一旦起火,简直不可想像!所以主人们不但自己小心提防着,还要一遍、二遍地在小孩面前训诫。

●陈山头

  陈山头出产一种传统作物———陈山头香茶。陈山头的人们认为在品质方面,香茶不比永嘉名茶乌牛早差。只是由于这些年疏于管理,香茶的产量越来越低了。

  我们在一片杂货店里和一群山民交换意见,店主刘嫂引了我们的注意:40多岁的她居然一口漂亮的普通话!要知道这儿可是深山岙底,很多人甚至连永嘉版的温州话都不会说(溪下紧邻仙居县,上了年纪的人常有讲仙居话的)。

  一问,果然是当地一位“秀才”———刘嫂高中毕业,一直在村小里代课,复式班,一个人统教十几个孩子,后来村小撤并了,只好回家,开了杂货店。月营业额不足400元。

  (补充:由于山区住户分散,以往常在自然村里设一个初级小学,由1名或数名教师统教一至三年级的所有课程。到了四年级,孩子稍大了,生活自理能力稍稍提高了,再去乡中心学校住读。由于存在着教学等方面的问题,近年来,我市的各个山区逐渐撤并“初小”。)

  刘嫂谈她的看法:正规化的教育对孩子肯定是有利的;只是8岁的孩子,有时候连吃饭撒尿都要人照顾,一下子离家几十里,吃住在校……学校在生活方面一定要照顾妥当。我们问她为什么不在村里办一个类似于学前班的幼儿园?因为我们发现这一带孩子的学前教育几近空白,并且又能让孩子们早日熟悉集体生活。刘嫂说自己也曾考虑过,并认为如果真的办起来,应该会受村民的欢迎,问题是她没有资金置办必要的场地、教玩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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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7-4-10 18:53:39 | 只看该作者
●罗土羊

  我们是在一天之中气温最高的那个时刻离开陈山头的,其后一直走了2小时。体能早已超支,全靠棍子支撑着作机械移动。终于到达罗土羊。一手掌的水泡。

  罗土羊距百丈瀑已经不远。去百丈的游客,基本上要在罗土羊过夜。村里原有500多人口,搬的搬,走的走,现在仅住着百来人。

  罗土羊没有卫生院,也没有私人诊所。村里的几家杂货店兼售一些常用药。我们在一家杂货店寻找感冒药。开店的小伙子拿出感冒通、康泰克、速效伤风胶囊,还说,他连针都会扎。遇上小孩半夜三更发高烧,他就给打上一针消炎药水……

  如果是急病,就只好几个人抬了,走三、四个小时的山路去溪下。罗土羊人一般不住院或做手术,花不起这钱。山村没有市场流通,一次花费在千元以上的,不论是生重病或做红白喜事,基本上要四处借钱,然后用上好多年慢慢地还。

  罗土羊女人在家里生孩子,没有接生婆。临产时,家人急忙拿来木板,在底楼“隔”出一个角落,然后抱一大捆干稻草,朝地上一铺,就是“生间”(产房)了。两三个人扶着女人,走进“生间”,顺利的,据说裤子不脱,那孩子就出来了;如有些麻烦,就唤进男人,帮着她使劲;碰上难产,只能往山下抬,家里人煞白着脸跟在边上走———这就危险了。(村里的青年人告诉我们,他们通常都在外打过工,有些见识,手头攒有一点钱的,早早就把怀孕的妻子带到山外去了。)

  孩子生下后,在大“脚盂”里洗一个澡,“澡水要泼在村里最热闹的路口,踏过的人越多,孩子长大后就越有胆识。”女人移到床上,开始“坐月里”。稻草等污物清理干净了,但木板却不拿走,继续“隔”在那儿,意思是说:只有那个角落是“生间”(也叫“月里间”)、房间里的其它部分都是干净的;这样,旁人来探望女人和孩子就不需顾忌了。直到满月,这木板才拿掉。

  吃晚钣时,我们发现罗土羊的碗也和麻庄土羊的一样,每个里面都刻着字。女主人解释说:村里哪位人家做红白喜事时,全村的碗都要集中在他家里;刻了字,归还时便好辩认了。刻字用的是一种叫做“碗凿”的东西,很像特大号的四方铁钉,顶端淬过钢。碗底垫好软布后,小榔头轻轻地敲着“碗凿”,字就出来了。男人喜欢在碗里凿自己的字,女人也喜欢凿一个自己的字;所以一户人家的碗,通常会有几种不同的标志。

●百丈瀑

  5月26日早上7:00,我们在向导的带领下,从罗阳出发去百丈瀑。

  离村刚刚15分钟,便不时有无名瀑布的身影出现了。向导说:顺着这条溪涧,一直往下走,便能走到楠溪江,只不过有些路段比较险。向导说话时,右肩一斜一斜地,明显地比左肩矮,这是山民挑多了重担的特征。

  8:20,至上百丈瀑。上百丈落差90米(百丈瀑总落差198.9米,分上、下百丈),横幅约30米,水面(上龙潭)面积4亩左右,全年积水,从不干涸。那水从崖顶飞泻而下,潭面上轻烟弥漫。向导介绍说:这段时间一直大睛天,水势少了许多。如果下过几天雨,瀑布下部根本不是垂直泻下,而是离开崖面飞过来!

  罗阳人视上龙潭为圣地,称这儿是五海龙王居住的地方;从来不在潭里游泳,也不许外人在里面玩耍。这儿流传着很多关于龙王的故事。每逢干旱,村里便有老人出面,组织队伍来上百丈求雨。祈祷过后,据说潭里会有鱼啊、青蛙啊浮上水面,众人便恭恭敬敬地请了,供奉到村里的龙宫,三牲五礼地祭。向导说话时一脸虔诚,说自己参加过好几次求雨。直到十几年前田地承包到户了,才没人再去组织。

  9:35到达下百丈。

  下百丈落差更大,但声势似乎不如上百丈,以周围的奇峰怪石取胜。如龙尾岩,整个山坡真像被什么“龙”的尾巴刮过,形状、颜色极为奇特。

  又爬山,回到峰顶。

  10:40开始下山,往溪下方向走。约9公里路,估计三小时多一点。

  溪下全乡没有手机信号。但在罗阳山顶约二、三米长的一段路,居然收到了信号!我们兴奋极了,坐在太阳下打了半个多小时的手机。向导微笑着陪我们晒太阳,直说“没事、没事”。接着将我们又送出100多米,指着下山的路,说:“单条路了,我就送到这,你们走吧。”我们对着两个多小时的陌生山路直发怵,请向导再陪一会儿。向导一口拒绝,说:“不行!早上我跟你们说过,只送到这儿的!”转身走了。

●东坑

  下午2:30,至东坑村。

  东坑的旧木楼空空荡荡的,一个村落就住着20多个人。

  村里没有杂货店,我们问村口的一位妇女,能否给我们熬两碗蕃薯汤。村妇连声说好的好的。旁边走来一老太婆,低声问她:“你平白给他们做什么汤?”村妇也压低了声音:“那他们会给钱的!”

  村妇泡上两碗金银花茶,我问她是否有卖。她说,卖是可以的,二十元一斤吧。而昨晚在罗阳投宿时,罗阳人清清楚楚地告诉过我们:金银花挑到山下,卖十元钱一斤。

  吃过蕃薯汤,诸葛拿出一张十元币,村妇接了过去,并无找钱的意思。诸葛问她:大概要多少钱?她笑了一笑:那就五块吧。

  这儿的人基本上在上塘清水埠买有商品房,像这位村妇,就在上塘做过十年小生意。

  就像我们一路经过的村庄,东坑也是半露天的厕所,也是在路边。厕板摇摇晃晃的,山外的人来了,这只脚踏上去,那只脚缩回来,提心吊胆的。山民看到这样子,觉得“真是笑死人”。

  厕所前放着一个很大的竹篮,扔着竹签、卫生纸。我们对竹签感到奇怪,问村民。村民有些不好意思,笑着说,那叫做“篾牌”,当草纸用的。山村没有收入,甚至连草纸也买不起,只好就地取材削平竹片将就着。老辈人直到现在还保留着这习惯。

  告别东坑,离溪下已仅半小时的路程,人烟渐多。我们逐渐放松了警惕,边走边唠。我走在前面。突然,脚跟前一团绿东西在急速地打滚!来不及发愣,双脚拼命往上跳!往前跳!居然几下跳到几米开外。那条1米左右的绿蛇也钻到草丛里去了。惊魂稍定。回转头,只见诸葛煞白着脸,呆呆地站着。

  两天山路,我们共7次碰到蛇,有水蛇、蟒蛇、竹叶青、草花蛇。记得圣经里上帝对那条蛇说:
        I will  put enmity between you and the woman,
        and between your offspring and hers;
        She will strike your head
        and you will strike her heel.

     呵,大概是因为这吧,女人普遍怕蛇。

  下午4:10,回到溪下本村。

  村头,从黄皮、东坑下来的两路溪水,汇聚一处,浩浩流向楠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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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7-4-10 19:41:20 | 只看该作者
走过,05年,7月流火的时候,现在路好多了啊!
绝对值得一去的地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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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7-4-25 14:25:07 | 只看该作者
夏天去住一个礼拜,考察下是不是可以列入养老计划中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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